就在黎冉走过去时，钟离宴似有感觉般地回头。
他手里拿着一个猫咪状的糖画，琥珀色的糖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，少年蓦地舔了一口糖人上半融化的糖晶。
许是阳光太刺眼，他微微眯眼。
看到黎冉后，脸上露出一丝喜悦，“姐姐，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他先发制人地问道，黎冉一时语赛，下意识想转头看眼远处的怡春院，又压制住，眸子一闪一闪的，有点心虚。
“我.......出来转转。”
钟离宴没再追问，摊前的糖人一一出炉，小孩们一窝蜂地举起，争先恐后地欢呼着，很快又鸟兽般跑开。
风吹过黎冉耳边的碎发，阳光打在姣好的容貌上，空气安静了那么几秒。
“姐姐要糖人吗？”
黎冉好奇走上前，摊主是个年纪大的老婆婆。
她发鬓如雪，一笑脸上就堆起道道皱纹，面上带着劳作的风霜，“女娃子，你想要个什么样的？”
摊前插着数根糖人儿，有栩栩如生的小兔子，还有威武雄壮的老虎，神色各异，琥珀色被日光照耀得闪烁极了，看起来甜丝丝的，很好吃的样子。
“我想要个小猫咪，然后——背上有两个鸟的翅膀。”
少女甜美的声音传来，笑眼盈盈。
老婆婆一愣，不一会眼角露出细纹，有点跃跃欲试的意味，“女娃子好机灵，能想出这样的动物来，老婆子今日就试一试，包你满意！”
与刚刚的闲散温和的模样不同，用糖浆画画的老婆婆整个人气势一下变了，势如破竹，浩浩荡荡。
她拿着工具在热锅上游走，一气呵成，很快，一个模样可爱，长翅膀的小猫咪就新鲜出炉。
“诺，女娃娃接好。”老婆婆带着白色织物的手套，握着糖人，递给黎冉。
糖人是微棕透明色的，惟妙惟肖，黎冉接过，头一次对食物生出不舍之情。
“婆婆，你画得真好！”
其实哪只是画得好，明明就是一摸一样。
黎冉有点犹豫，开始思考先是咬掉猫猫的耳朵呢，还是咬下翅膀。
“女娃娃才是奇思妙想第一人，你这想法新奇，明日我做点给那些小孩，他们定喜欢。”老婆婆笑眯眯地收拾摊子，“太阳快下山了，收摊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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